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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思言 (第9/10页)
紧,她因过于激动而语无伦次,“端方大人!我恳求您,帮一帮她,帮一帮他们!去将您知道的,告诉万岁爷!” ??端方适才就已下定了决心,他拍了拍容龄的肩头,与她相识一笑,“我一定竭尽所能,还她霁月清风。” ??他二人才从角落处走入人群中,就听到院外传来通传之声,众人中断欢颜笑语声,回眸时竟见是醇亲王载沣的福晋幼兰带着出生不久的幼子到了,众人震惊意外之余皆忙向她见礼。 ??容龄见了她也急忙上去见礼,幼兰回头向容龄一笑道,“五姑娘今日也来了!好生热闹,我只知我那妹妹来了,王爷也叫我来致意一声,瑟瑟姑娘与岳家公子都是我们府上的旧识了。” ??载潋此时才从屋内迎出来,她此时才见到站在院中的容龄,载潋见她今日身着一身雪白的长裙,最是众人中别出心裁的美丽,心中不禁又凄凉几分,容龄的美丽是为自己的心上人而生的,而自己日思慕念的他,应是极为疼惜容龄的吧。 ??载潋赶走自己的思绪,她见了幼兰便见礼问安,搭了手笑道,“嫂嫂今日也来了,让我好生意外。”载潋蹲下身去抱起载沣与幼兰的长子,她亲了亲孩子的脸颊,又笑道,“小午格倒胖多了。”幼兰也笑,“还不是你选的乳母好!” ??容龄悄悄凑上前去,自皇上吩咐她去探望载潋,她今日还是头一次再见载潋,她此刻只想凑到近前去看看载潋到底好不好,而她却寻不到机会与载潋说话。 ??幼兰将今日带来的贺礼皆送给了岳卓义父子,便令乳母将小午格先抱回去,她一向喜欢热闹,自己偏要留下来一起用喜酒。 ??幼兰自进门后便发觉载潋今日穿着一身汉人衣裳,当时她便猜测载潋大抵是想和瑟瑟更显亲近的缘故才如此做,可幼兰心中也知载潋如此做不合规矩,若被有心人知道了传到太后与皇上耳中,恐怕又要起风波,便一直未声张。 ??幼兰方才落座,便看到身穿一身月白色旗裙的德龄款款而来,德龄知道幼兰向来受皇太后喜爱,又是醇亲王的嫡福晋,便格外讨好,“德龄给福晋请安了,福晋今日更显容光焕发,姿色动人了,怎像是已做了额娘的人。” ??幼兰心底里高兴得很,连连笑道,“今儿三姑娘的嘴倒像是抹了蜜糖,哄得还真是我高兴!” ??德龄斜睨了睨载潋,自容龄不再想接近皇帝后,德龄从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,她从前为了让载潋痛苦,为了让她失去孩子,所做的细密筹划也全都白费了。她如今将所有无处发泄的怒气都发泄在载潋身上,若不是因为有载潋的存在,自己的妹妹就不会放弃她们的“皇妃梦”! ??德龄更凑近幼兰一步,笑道,“大概是福晋今日这身新衣裳衬的,若福晋也穿身汉家衣裳,恐怕我也不敢认了!不过我也就是说笑罢了,福晋端庄持重,怎会不守规矩呢!” ??德龄一番话毕,在场的众人皆哑然无声,卓义与岳忱顺皆显得极为不快。 ??载潋知道德龄在暗骂自己,她不想因自己的事而毁了瑟瑟与卓义的大婚,她便站起身来去打破沉默,载潋端起酒杯去敬岳忱顺的酒,她笑道,“晚辈恭祝顺叔来日儿孙满堂,尽享天伦之乐。”载潋仰头将酒饮下,又去敬卓义,道,“卓义,将来要好好待瑟瑟,不要辜负她。”载潋再次仰头将酒饮下,已感觉腹中有些火热。 ??载潋又倒满一杯酒,慢慢走向德龄,她缓缓笑起来,举起酒杯与德龄手边的酒杯相碰,未说话时便已仰头将酒饮下,她感觉喉咙火热灼烧,“三姑娘,你忘了,我是被削除宗籍的人,我穿汉家的衣裳,合情合理,并没什么越矩之处。” ??德龄一向恨载潋的“能说会道”,纵使已经嫁人,还要哄骗皇帝的情思,骗取太后的信任,她冷冷望着载潋,却也举起酒杯来故作笑意,压低了声音在载潋耳边道,“三格格心中还有分寸那是最好,我今日也奉劝三格格一句,既已成婚就要恪守妇道,外头有关格格的风言风语倒是不少。” ??容龄见载潋已有些醉意,更知她身体病弱,急忙冲上来将她扶稳,在一旁急忙劝说自己的姐姐道,“姐姐,你这是做什么呀,何必让侧福晋想起往日痛处,我今日不也穿了洋装,你也要说我不守规矩不成?” ??容龄将载潋扶远,德龄见自己的妹妹如今倒和载潋亲近起来,不禁狠狠怒骂她,“被蒙了心的丫头,倒分不清孰亲孰疏了!” ??临至六月二十三日,已近皇帝的万寿节,各府内已陆续开始改换朝褂花衣,入宫朝贺拜寿,而载湉却仍旧未能等来载潋,她自始至终没有来过。 ??入了六月后,几日来连续大雨连绵,却仍不能阻断各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