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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节 (第2/3页)
刮蹭,这个过程里,将脸上的血、碎肉,吸进了鼻腔。” ??王恬:“那段有砍伐痕迹的荆棘丛,就是孟氏从生到死的完整距离!哼!”他气的一拍膝头,“江县令的几个儿子实在愚蠢,为了泄愤,把荆棘枝全部砍断,结果是毁坏了案发现场!” ??温式之:“可惜了附近的桃树,当日一定大片盛开!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,被迫目睹了一场惨剧。” ??王恬:“打住,别酸了!虽然我们查不到更多的证据,但我已能肯定,凶手是江县令。他为了外室常氏杀妻,江娥为母喊冤,他怕官名受损,就把江娥藏起来了!” ??温式之:“那谁杀了江县令呢?为何不是江娥杀父,畏罪自戕或逃亡?” ??王恬:“所以,有两个凶手!杀孟氏,江县令与外室常氏得益!但常氏只是一个妇人,没有作案能耐,所以必定是江县令动的手。而江县令死,谁最得益?得益者就是第二个凶手……坏了!桓阿兄,你族叔接任县令一职,会不会是他……” ??咣通! ??桓真把王恬踢下床:“这话也能乱说!” ??“唉呀!水漫进来了!”王恬的裈裤一下被浸湿,跳回床板叫道。 ??桓真打开屋门看看院子,说道:“不是漫进来,是门坎漏水。” ??温式之气道:“此处驿站的官员该参!离乡区到处都破旧失修,驿卒仗势欺负弱小百姓,上梁不正,何以教底下小吏?是吧,桓阿兄。” ??王恬没听出对方话里有话,重重“嗯”一声。 ??桓真也没听出来,反而突然想到一个线索:“桃林?”他目光炯炯道,“孟氏死时,桃花正大片盛开,如果在牛车拐上小道时,她听到车外有人呼喊桃花在开,肯定会掀开车帘!不对,不对……”他又自我否定,“主车后面还跟着仆役乘坐的牛车,就算给孟氏赶车的车夫没察觉车厢偏移、被荆棘刮到,后车还能看不到?” ??温式之:“可惜时间过去太长,已经不能凭车辙判定。” ??王恬拧着裤上的水,说:“要是能找到孟氏乘坐的车就好了,兴许还能发现点线索。” ??桓真摇下头:“江县令早将那辆车烧了,要不是杀牛犯法,他恐怕连牛也……牛……” ??温式之:“牛?” ??王恬:“牛又不会说话,能查出什么?” ??第17章 17 参观考场 ??桓真三人清早离开驿站后就没再回来,王葛每天在野外摘野草、拔野藤,专心练编织,怕惹人嫉妒,没再在驿站外卖东西赚钱。 ??直到五月初四,瓿知乡木匠大类-巧绝技能的匠员,共计五十八人集合在驿站,她都未再遇见过刘泊,想来刘小郎早离开了。 ??负责这些匠员的乡吏恰巧姓木,他说道:“前两年,咱们乡只考上两个匠童,一年一个,希望今年至少也能考中一个。” ??这一刻,几乎所有人都看向张青。前两年分别考中的匠童,跟张青一样也都是“头等匠员”。 ??木乡吏:“这不光是你们个人的荣誉,也是乡里的荣誉。虽然规则允许你们还可以报另外一门大类的考试,但如果木匠类被取中,另一门没取中,待贴出榜来,你们的匠童等级会被标上『次等』!而『次等匠童』,考下个级别『匠工』时,肯定会吃亏!” ??王葛暗想:制约手段真是高明啊,如此一来,只有真通两门匠技的匠员才会尝试。 ??木乡吏待下方的窃窃私语平静些后,继续道:“肃静。若还是坚持再报一门匠技的,现在就报名补录,过后不补。” ??鸦雀无声。 ??木乡吏满意道:“明日起早在此院领早食,早食过后,一起乘车去考场,走时带上所有行李,如果考场那边允许住宿,就不再返回驿站。” ??王葛一直以为考场在县城里头,没想到在郊外一个私人庄园附近。 ??听木乡吏介绍,庄园名为清河庄,主家姓王,高墙建的比驿站还要深远宏伟。高墙之外,有一条人力凿之的清渠,雨季时蓄水,天旱时灌溉。